很快，江小离就选中一个价格不算很昂贵的玩具，江暮有点心酸，小小年纪的江小离已经非常懂事，知道她挣钱不容易，从来不会任性，其他同龄孩子都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要什么给什么，她家小离，是她给什么，他接受什么，哪怕过着吃糠咽菜的生活，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她突然觉得，她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

当初她把小离生下来，也没有考虑孩子的未来，如果可以选择，小离或许不想出生成为她的孩子。

“妈咪，谢谢你的礼物，小离很喜欢！”江小离抱着礼物，没心没肺地笑道。

看着儿子廉价的衣服，还有许久没有修剪的头发，江暮心里一阵刺痛，她蹲下身子，郑重其事地问他，“小离，跟着妈咪或许不是一个好选择，如果可以……你愿不愿意去一个条件好点的家庭生活？”

如果她把小离送人，她虽然会不舍得，可是小离能够在别人的庇护下，平安健康的长大。

他能拥有健康的家庭关系，不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不用受尽外人非议。

江小离心思敏捷，他听出江暮的话外之音，眼圈快速红了一圈，“妈咪！”

她连玩具都不要了，张开小手，抱住江暮的大腿，“妈咪，小离谁都不要，小离只要你！你不可以不要小离！小离哪里都不去，只粘着你！”

江小离哭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仿佛真的被江暮抛弃了一样。

看着儿子不断冒出的眼泪，江暮心痛不已，“宝宝对不起，是妈咪说错话了，妈咪不该有那种想法……”

“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