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他想到这一点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慕容白能厉害到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徒手解蛊不成?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慕容白的视线就看向了自己正对面的一个女子。
只是一眼,慕容白就确定了这个女子就是齐淮安放在心里的那个女人,也是他一直愧疚至此的女人清月。
清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冰山美人的模样,眸光中一点生气都没有。
现在她并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全族人在苟且偷生,忍受着无尽的屈辱。
清月感受到了慕容白的视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颔首跟她示意,也算是问好了。
慕容白也回之颔首。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齐淮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外。
他一身酒红色长袍,银冠束发,整个人脸上没有任何与家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就这样缓缓的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齐淮安沉声行礼。
齐淮安的声音让原本低着头的清月瞬间抬起了头,看见那张曾经熟悉的脸时,她眼中的情绪有了巨大的波动。
这一刻她恨不得直接逃走,她不想让齐淮安看到自己,更不想让他认出自己。
清月只能低着头,她甚至将一旁的头发散了下来,为的就是挡住自己的脸。
奉羌王看到齐淮安之后,心情才好了一些,开口说道:“这几年淮安也长大了,看着整个人都干练了不少,快快入座,父皇特意留了一壶好酒。”
“是啊,父皇这壶酒本来可是要给清妃娘娘的。”齐泰合时宜的开口说道。
清月的身子猛的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