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仇。”翠儿泪流满面的看着小郎中，再度抓住他的衣领。“你帮我一起报仇好不好？你……你会下毒，你给我配置毒药，让我去杀了她给我的家人陪葬好不好？”

小郎中看着翠儿，心里面说不难受是假的。

尤其是当初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失去家人的痛楚的就像是刻画在骨子里一样，每一寸血液都在喊疼。

“是不是她死了，你就会不再哭了？”

“小郎中……”

“她死了，你就不会再这样了吗？”小郎中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擦去眼泪。“我还挺不愿意看见你如此这般伤心的。”

“她必须死！”翠儿眼神里全部都是化不开的仇恨。“只有她死了，我的家人才能够安息，只有她死了他们才……”

“可活着有些时候比死亡更加的痛苦。”小郎中低头询问。“如果就这样让她死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你说的是……”翠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小郎中，整个人都在颤抖。“你有让她痛不欲生的办法？”

“自然是有的，但是需要时间。”小郎中重重叹气，冷静的说道：“再不让你的家人们入土，怕是都要天黑了。”

翠儿死死地拽着小郎中的衣服，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你，可不可以陪着我一起……我一个人怕是不行。”

“嗯，我会陪着你一起的。”小郎中无声叹息。“放心好了。我们一起来的，便会一起回去。”

——

等翠儿跟小郎中再次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小郎中送翠儿回房间休息。却在他要走之际，被她拽住了衣角。

“你这是……”

“你说过的，留下来陪我。”翠儿声音沙哑的开口道：“能不能不走。”

小郎中看着哭的眼睛都肿的翠儿，重重叹气。“不走……怕是会出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