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王要你死。”他一字一句的重蹈着她的话。“所以你认了?”
“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楼清月虚弱的躺在那边,嘴角边是没有血色的笑容。“若王爷真想要我死,即便躲得开今日也躲不开他日,既是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
这也是她这一次没有直接吃解药的原因。
她在赌。赌安平王不敢让她死。
一旦自己死了,相国府以及太后那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这样,也可以断掉他时候想要对自己下手的念头,至少能让自己清净不少。
安平王忽然有些看不透楼清月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宁。”楼清月对上安平王深邃的眼眸,淡淡开口。“三年来在杏园与元宝为伴虽过的清苦,但也乐在自得。若不是王爷有意打扰,恐怕现在的杏园依然如同往日,而不是现在这步步陷阱。”
“既想要安宁,又为何让元宝大闹婚礼?”
“元宝想见爹爹有错吗?”楼清月只是这样平静的看着他。“若元宝乐意在杏园住,那我便也愿意。但若他执意想要找爹爹,难道不成吗?”
“……”安平王忽然之间沉默了。而沉默过后,他这心,就像是有万只蝼蚁在啃食一般。“这毒,你解不开?”
楼清月没有任何回应,依然在看着她。
“若本王答应与你之间不再试探,这毒,你能解不能?”安平王终究还是心软了。“问你话呢。”
“据说城隍庙的菩萨很灵验。”楼清月这才缓缓开口。“听闻家中女眷生病,若丈夫肯去城隍庙连上三天香火,病自然就有解。”
“当真?”
“当真。”楼清月温和的眼眸一抹暗光涌过。“就是不知,王爷是否愿意。”
“既是如此,本王必当前往。”安平王掷地有声。“元宝那边,若是要问起。”
“与王爷无关。”楼清月连忙回道:“不过就是伤风而已,不严重。”
安平王就这样冷冷的盯着楼清月好半天,才逐渐收回视线,转身走掉。
楼清月在安平王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从枕头底下掏出解药,手有些颤抖的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