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郎,你总算回来了!”
沈明月哭着扑进裴信的怀中,一闻到裴信身上的脂粉味,她就恶心得想吐。
奈何这戏还要演下去,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一忍了。
“信郎不知,今日我在国公爷和夫人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
比谁更丢脸?
呵呵,当然是能说出得口的人赢了。
裴信好脸面,沈明月就不相信,裴信好意思把自己今日如何丢脸之事说出口。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没有她这个能说得出口的人丢脸。
“刁奴旺财,为了三千二百两白银,把我逼得没法子可去,我再三跟他商议,叫他容我缓几天,可他凶神恶煞,硬是要我现在拿出来,拿不出来,就逼着我去跟国公爷和夫人讨要银子。”
“国公爷和夫人都说我心慈面软,竟被一个奴才拿捏住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偏生我还没法子辩解。”
“亏得这几年还算是勤勉,管家没出过大错,夫人才叫我接着管家,不然,就要当场解了我的钥匙呢!”
裴信怔住了。
这……这不对啊!
这跟他听说的不是一回事。
萍儿告诉他,是奶奶硬拖着旺财去了正房,撺掇着国公爷和夫人卖了旺财。
到了小月的嘴里,却变成了旺财这个刁奴欺主。
何况,他什么时候要三千二百两银子了?
他分明只是叫旺财回家,拿些银子来结账。
今日诗会上有酒有菜有好茶,还叫了几个粉朱阁的姐儿唱曲儿,一顿饭下来,三四十两银子是要的。
他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才叫了旺财回家取,何曾要三千二百两银子?
这样一看,确实是旺财这个狗奴才该死。
沈明月一哭,裴信的气便消了。
“小月别哭了,我素日总说你心太软,不知道如何御下,你还不信服呢,这不都叫我说中了?若不是你心软,这起子狗奴才,如何敢这样逼你?”
“要我说,你趁早还是把钥匙交出去,让母亲管这个家,你也能少受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