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男人,滚远点!

“信郎,你总算回来了!”

沈明月哭着扑进裴信的怀中,一闻到裴信身上的脂粉味,她就恶心得想吐。

奈何这戏还要演下去,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一忍了。

“信郎不知,今日我在国公爷和夫人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

比谁更丢脸?

呵呵,当然是能说出得口的人赢了。

裴信好脸面,沈明月就不相信,裴信好意思把自己今日如何丢脸之事说出口。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没有她这个能说得出口的人丢脸。

“刁奴旺财,为了三千二百两白银,把我逼得没法子可去,我再三跟他商议,叫他容我缓几天,可他凶神恶煞,硬是要我现在拿出来,拿不出来,就逼着我去跟国公爷和夫人讨要银子。”

“国公爷和夫人都说我心慈面软,竟被一个奴才拿捏住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偏生我还没法子辩解。”

“亏得这几年还算是勤勉,管家没出过大错,夫人才叫我接着管家,不然,就要当场解了我的钥匙呢!”

裴信怔住了。

这……这不对啊!

这跟他听说的不是一回事。

萍儿告诉他,是奶奶硬拖着旺财去了正房,撺掇着国公爷和夫人卖了旺财。

到了小月的嘴里,却变成了旺财这个刁奴欺主。

何况,他什么时候要三千二百两银子了?

他分明只是叫旺财回家,拿些银子来结账。

今日诗会上有酒有菜有好茶,还叫了几个粉朱阁的姐儿唱曲儿,一顿饭下来,三四十两银子是要的。

他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才叫了旺财回家取,何曾要三千二百两银子?

这样一看,确实是旺财这个狗奴才该死。

沈明月一哭,裴信的气便消了。

“小月别哭了,我素日总说你心太软,不知道如何御下,你还不信服呢,这不都叫我说中了?若不是你心软,这起子狗奴才,如何敢这样逼你?”

“要我说,你趁早还是把钥匙交出去,让母亲管这个家,你也能少受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