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白洛头上的汗水和有些白了的脸色,他有些动容,不管怎么说白洛是尽心尽力地给自己父亲治病,比那些只收银子不办事的大夫要好多了。
这扎针看似简单,实际上非常耗费心力,尤其是田老爷子的情况复杂,需要用银针刺激血脉,调理气血,然后再辅以汤药慢慢调养,行差一步都会万劫不复,白洛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怎么能确保无虞呢。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是病床上的田老爷子。
“拿痰盂来。”白洛赶紧起身,侧过了田老爷子头,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出了不少粘液,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田老爷子的气道,比刚才可是通畅多了,这是银针渐渐起效了。
“呼吸,呼吸顺畅了?白姑娘,这,这……”田万河趴在父亲的身边听了半天,呼吸通畅不少了,肺部一直有那种拉风箱的声音也减轻了。
“老爷子的病是由痰症引起的,加上上了年纪肺腑和各个器官衰退,之前的治疗太过保守,并不能够去根,这样拖下去才会变得这么严重的。”白洛看着丫鬟分几次把老爷子堵在呼吸道的液体都弄了出来,又趴在他胸口听了听声音,心里有数了。
“白姑娘,可还有救?”田万河现在恨不得跪在地上给白洛磕两个头。
白洛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什么叫白姑娘可还有救,她还好好的活着呢,算了,看在病人家属治病心切的份上她就不计较这么多了,“当然有的救,不然我这条性命可就捏在你们父子的手上了,昨天我和贵公子的约定,不知道田老爷可还记得?”
作为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女子,白洛可不打算放过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田豫西,一个被家里头惯坏了的熊孩子,也该遭受点“黑涩会”的毒打了。
“这,若是白姑娘真的能救得家父性命,别说是让小儿下跪磕头了,就是我们全家都把您当成是祖宗供上,也是使得的。”说完就是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