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映出墙角堆积的药渣,还有床上那具枯槁的身影。

他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浑浊的眼珠转动两下,干裂的嘴唇翕动:“墨儿……是你吗?”

姜墨将烛台放在床头,焰火照亮了姜擎天凹陷的脸颊。

曾经威严的玄天圣主,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连咳嗽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

姜墨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

“是我,来看看你死透了没有。”

姜擎天艰难地抬起手,锁链“哗啦”作响:“你……果然还是恨我的……”

“不该恨吗?”姜墨声音冷得像极北寒冰。

“该恨……该恨……”姜擎天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是爹错了……”

“错?”姜墨冷笑一声,“错在为了权势抛弃青梅竹马,还是错在为了私生女逼走亲生女儿?”

床上的人剧烈咳嗽起来,“不……爹只是想……想补偿……”

“补偿?”姜墨声音冰冷,“你补偿的方式就是引导所有人孤立我,让江柔顶替我的位置?就是在我醒来后,叫我用心头血去给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