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筱浅浅一笑,“坐啊,你们这么拘束干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欢整这些虚的。”
三个人诧异了一下。
宫主之前不是还一副消沉的样子么?怎么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秦筱筱拎起酒壶,站起身,给甄饶、周培文和拾月倒了一杯酒。
然后捏起自己面前的就酒杯,朝着他们举起来。
“这一路走来,我在这里,感谢你们的相随,我先干为敬。”
话毕,秦筱筱直接一饮而尽。
甄饶、周培文和拾月心里面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郑重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眼熟。
难道,宫主又想要把他们甩下?
想到这里,拾月将手中的就被直接放下,眼眸里满是执拗,“宫主,这酒我们不能喝,你是不是又想要赶我们走?”
“师父,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跟了一路,你就又要赶我们走?”甄饶眸色里也很不开心。
周培文唇。瓣微动,虽然知道秦筱筱的心意,但还是柔声道,“师父,我们不走,就算你赶我们走,这次我们也不走。”
他知道,师父是担心拖累他们。
但也正是如此,他们才更不能走。
万一再发生之前的危险,有他们在也好帮一帮,就靠着墨北寒一个人,怎么保护师父?
“你们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们好好在家里修行,等我拿到四海、”
“不行,我们不在家里,我们就跟在你的后面。”甄饶直接打断,气的蹭一下站起身,“怎么?就只能墨北寒跟着你,我们就不能跟着你。你怕我们跟着有危险,却不怕他跟着有危险,就是觉得他比我们亲厚呗。”
“哼,没有想到,师父这么重色轻友。”
甄饶气的双手环胸,冷哼一声。
秦筱筱皱了皱眉。
看着甄饶、周培文和拾月的表情,她要是再坚持,倒是变成狼心狗肺了。
“那……好吧,只是去四海,你们确定不晕船?这可不是在陆地。”
秦筱筱说着,手指沾了点酒水,放在桌上写写画画。
“你们看,开元和尚说的是四海海底之泥,但以九华山的霞光和泽代的云雾来看,最后的这一样东西,不可能是分四个地方的,所以我猜测、”
秦筱筱手指敲击在四海中央的位置。
“这最后一样东西,应该在四海的交接处。就在这里。”
墨北寒沉思了一瞬。
“有道理。”
“嗯,不说这个,那我们就赶紧吃饭吧!”
秦筱筱再次举起了酒杯。
这下,拾月他们才跟着举了起来。
琅琊从门口路过,看着里面的欢声笑语,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羡慕。
不过转瞬即逝,他轻嗤一声。
羊才成群结伴,狼只独自前行。
琅琊转身离去。
墨北寒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琅琊的想法,毕竟琅琊的现在,就是他的曾经。
—
修整了两天。
一行人就出发了。
无名宫的大船,选了一条近道,出海。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海面也平静无波。
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希望万事大吉。
秦筱筱站在甲板上,向远处张望着,身上披着的黑色斗篷,随风翻飞。
虽然,身体好了很多的秦筱筱,已经不怕冷了,但墨北寒依旧像是照顾小孩儿似得,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海面上风大,还是去船舱里吧。”墨北寒走到她的身侧,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