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是同情凌玲,罗子君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圣母。
她只是同情那些同样被当做工具的女性。女性是伟大的群体,整个人类社会都生于女性胯下,但很多人,很多时候甚至包括女性自身,总是容易低估自己的能量和价值。
凌玲就是其中一个,明明已经靠着自己熬了出来,虽然不算富裕,也算和儿子过着小康的日子,未来可期。
却偏要选择依附男人,活得像个不见天日的阴沟里的老鼠。自以为做了一场美梦,却始终不能明白,能被她轻易抢来的男人,又怎堪良配?
不过,知易行难,靠别人总是看起来轻松且充满诱惑力,却不知放弃主体性容易,只需要后退一步,重新获得主体性却是千难万难。
“什么一片砖?”贺涵听到李律师的调侃,好奇地问道。
李律师就将罗女士是如何轻轻松松赚了四万块,却连40块都舍不得花的光辉事迹原原本本地和贺涵讲了一遍。
“罗子君,陈俊生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估计肠子得悔断了。”贺涵笑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李律师喝得有点大,突然神叨叨地说道。
“我节俭是因为我想要买房,才不是为了迎合你们男人恶趣味的‘勤俭持家’,能不能别总拿评价、审视的目光看我们女人?”罗子君听出贺涵的言下之意,出口呛到。
“我的错,我自罚一杯。”贺涵见罗子君急了,马上认怂道歉。
罗子君白了他一眼。
“这样,你马上快拿到执业证了,我保证,介绍法律业务给你做,好吗?”
“这还差不多。”
两个酒盅碰到一起,发出了欢快的脆响。
紧随其后的,是李律师的悲鸣:“业务!谁给我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