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卜不了自己，还占卜不了别人吗？

就让魔杖指明变态杀人魔的方向吧！

不过莉莉安始终不肯和他们走在一起，而是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宁不三特地给她做了心理开导：“其实你并不会给别人带来不幸，我和你来找厄咯德那的路上，不就没出一点儿事吗？”

莉莉安说：“你是没出事，但你的朋友出事了。”

“他受伤是因为变态杀鱼魔，和你有什么关系？”宁不三问，“为什么要把别人的不幸揽到自己身上？”

“我想和你做朋友，那就必须离你的朋友远点。因为……”莉莉安顿了顿，极为缓慢地说，

“如果你的朋友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去，你会怪我的。”

仅仅从这两句话里，宁不三就已经猜到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莉莉安，只有弱者才会把身边之人的不幸归咎于其他人身上。”宁不三承诺道，“我不会让你们在我眼前出事的，所以不必害怕。”

莉莉安睁大了眼睛。

在这一瞬间，她觉得宁不三好像在发光一样。

或许……她真的能一直和宁不三做朋友。

长长久久的朋友。

三条鱼游了大半天，终于，魔杖指向了一艘巨大的沉船，不再动弹。

宁不三说：“就在这儿！”

厄咯德那语气充满了惊讶：“这不是深海巫妖居住的地方吗？”

宁不三没在羊皮卷上看到过这个名字，不由得问道：“深海巫妖是什么来历？”

“深海巫妖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厄咯德那说，“在深海里，你可以跟他做任何交易。他满足你的要求，但你也必须付出等价的报酬。”

宁不三莫名觉得这操作有点儿耳熟。

厄咯德那继续说：“不过很少有海妖愿意跟他做交易，因为他要的报酬大部分都是海妖身上的器官。”

宁不三问：“就像你的触手一样吗？”

厄咯德那：“……”

这么一说，深海巫妖极有可能就是变态杀鱼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