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春笑道:“你就会说谎,其实又打什么鬼主意吧?”
“手都按着了,我还能做什么?再说你都受伤了,你也把我想的太禽兽。”他赶紧给自己辩白,彰显自己坐怀不乱的高尚情节。
伊春使劲攥着他的手,用脑门子抵在他后脑勺上蹭了两下:“不许乱说,快跑!”
他学马匹叫了一声,当真迈开步子就朝前飞奔,伊春被颠得哈哈直笑,继续用脑袋顶他:“停停停!”
说停就停,他钉在路边动也不动。
伊春一时没防备,鼻梁撞在他脑袋上,疼得哎哟一声,头上的簪子也掉了,满头长发披下来,擦过他的脸颊。
像是一阵风擦过去,带着一点皂角的清香,还有一星熟悉的汗味。
真的有风起,从后面吹过来,将她身上的味道一一送进鼻子里。舒隽停了一会儿,忽然开始慢慢往前走,又不说话了。
伊春揉了一会儿鼻子,才发现自己没按着他的手,他居然没动,规规矩矩的。
“你在想什么?”她凑过去,快要贴上他的脸颊,轻声问。
舒隽只是笑,隔了很久,才轻声说:“我听得见你的心跳。”
他们靠得这样近,心脏也因此而互相贴近。伊春伏在他背上,细细去听,果然感到胸前有震动,是他的心跳。
跳得很快,又急又猛,像是被人追了三千里一般。
可是他明明没有被人追。
伊春收紧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头发上,慢慢地把眼睛闭上。
耳边似乎只剩下他又急又快的心跳,一直回旋一直回旋,像一首唱不完的歌。
《花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