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成说:“你还会担忧我?你不是烦我,厌我,恶心我吗?”
苏裳嫣然一笑:“大人为何这么说?妾身喜欢大人还来不及,怎么会烦大人?大人还穿着靴子,妾身帮你脱掉。”
沈怀成看着苏裳弯腰替他脱鞋,脱袜。今日苏裳特别调皮,甚至还捏着那袜子嗅了嗅:“大人的脚可真臭。”
跳脱可爱至极。
沈怀成坐起来,半是迷糊半是认真看着苏裳:“你想通了?你要回心转意?”
苏裳笑:“怀成,我从未变心,何谈回心转意?你可真会说笑话。怀成,夜已深,咱们安睡吧。”
沈怀成问:“好香,你点了什么香?”
苏裳说:“就是普通的安神香。我看你这几日忙着审廖家的案子,也不好好吃饭。好不容易今日回来睡觉,故而点了安神香,让你好好睡一觉。”
她笑容温柔,过来拉沈怀成:“怀成,去睡吧。”
沈怀成觉得浑身都热,只想亲近苏裳:“裳裳,你、你好美?你陪我睡好不好?”
女子一愣:“裳裳?谁是裳裳?”
她这么一愣的功夫,沈怀成突然警醒。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推开眼前人:“大胆,阮玉梦,你是如何进来的?如此深夜,你竟然不知羞耻……”
阮玉梦被推倒在软塌角落里,刚才两个人还柔情蜜意,现在突然被沈怀成毫不留情地推开,她受不了这样大的落差:“怀成,你为何如此?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夫人啊。我为何不能进你的书房?我为何不能近你的身子?”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怀成:“裳裳是谁?大人可是另有新欢?”
阮玉梦年近三十,早年不觉空虚寂寞,但是这段时间总觉得得有个孩子傍身。沈怀成固然是个七品,也不知将来还能不能起复,但是家底丰厚,在京城又是豪族,这种人就是金山银山。如果有个儿子,将来沈怀成的钱都是她的。
但是两个人有协议,而且沈怀成也有坚守协议的意思,阮玉梦不免着急。
她叫人盯着沈怀成,奈何沈怀成一直很忙,她一片春心不知让谁看,憋得久了,不免故态复萌,叫贴身丫头绿蓉服侍了一番。
虽然绿蓉可以服侍她,但是绿蓉给不了她孩子。
所以,今夜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半夜潜入书房。
她穿着贴身的小衣,鹅黄色的肚兜上绣着交颈鸳鸯:“大人,我是你的妻子啊。咱们总得有个孩儿。大人,我求你了,求你给我一次,只要我怀了身孕,我保证以后不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