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棍,连蹦带跳往前走,走了没几步,“卟通”倒下了……
这一摔,让南宫离的脚伤雪上加霜,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半天说不出话来。
宸渊桀桀怪笑道,“我就说你走不出这大山。”
笑了一会儿,见南宫离趴在地上没动静,走过去踢了踢他,“不会摔死了吧?”
南宫离叹气,“我知道宸渊大人还在为那日的事气不顺,想怎么对付我,动手吧,我受着就是。”
“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分明是你自己摔倒的,这也赖我?”
宸渊走过来,把南宫离的脸扳到一边,见他眼里含泪,越发嘲笑,“南宫少主娇气得很嘛,这样就哭了?骨头断了岂不是要疼死去?”
“托宸渊大人的福,也不是没遭过骨头寸断的罪。”南宫离把脸扭开,翻身坐起来,一味的息事宁人,反而助长了宸渊的气焰,既然要受他折磨,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旧事重提,过往的一切如潮水一样涌来,横在两人之间。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四目相视。
宸渊眼中暗潮翻涌,南宫离的目光却很平静,既然逃不开,便只能认命,哪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他也无所畏惧。
他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反正不会死,还能见到爹和兄长,这就够了。
良久,宸渊转过身去,南宫离脸上似曾相识的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他。
可他和雀儿分明是不同的人,为何有相似的表情?为何他总会因这该死的表情而心生怜悯?
南宫离见宸渊在湖边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树,打量他不会再理自己,便悄悄摸着那根棍子,准备离开。
他刚动,宸渊也动了,径直走过来,一把抓起他的脚,扯了鞋袜,往他红肿的脚踝上吐了口唾沫。
“……”
南宫离大为震惊,为他这不耻的行径气到发抖,“你你你……”
“大惊小怪什么?”宸渊瞟他一眼,“龙涎能消淤去肿。”边说边用手指把那点湿润抹开。
南宫离,“……”他不想要这只脚了……
但别说,功效立竿见影,疼痛减轻了许多。虽然如此,南宫离也不想为这口唾沫感谢他。
宸渊,“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拾些枯枝生火,你身上湿透了,久了要着凉……”
“多谢宸渊大人的好意,不必麻烦,我得赶紧上去……”
宸渊冷冷一睇,南宫离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