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了。
小时候,宋玉轩木讷老实,根本不晓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却因家族之故,与阮映莲早早定了亲。
有一回,在官家的宴席上,二人相遇。阮映莲瞧见他,眼眸一亮,主动上前打招呼,那张圆脸笑得格外灿烂:“宋玉轩,我未来夫君的可是你?”
宋玉轩本就面皮白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闹了个大红脸,忙不迭地点头:“我……我确是与你定亲,只是君子当守礼……”
话未说完,阮映莲便不耐地打断:“这些话我在家都听腻了,咱们聊些有趣的吧。”
宋玉轩一时也懵了,何为有趣之物?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陷入沉默。
良久,阮映莲轻叹一声,稍稍往他身边挪了两步,轻声说道:“话本子上说,男子与女子相处,若是男子钟情于女子,切不可离她太远,不然女子会以为被嫌弃;可也别靠太近,恐坏了女子清白。哎呀,罢了罢了,你大约也不懂这些。”
宋玉轩瞧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心道这丫头的心思,难不成都是从话本子里学来的?
阮映莲见他傻愣愣不说话,无奈之下,又挑起新的话题:“你可知近来流行的话本子?那狐狸精与书生的故事,可有趣了,我看得眼泪直掉。还有哦,若是女孩子看话本子看哭了,你得记得递上手绢,帮她拭去眼泪。”
宋玉轩身子微微一僵,他哪懂得这些,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嘴硬道:“你现下又没哭。”
阮映莲调皮地眨眨眼,笑道:“我这会儿是没哭,现在是跟你说往后的事儿呢。倘若我嫁与你,你却什么都不懂,受苦的可不就是我?所以,我得提前教教你。”
宋玉轩皱眉,一本正经道:“那些皆是杂书,莫要多看。”
阮映莲却不依:“你若不学这些,我怎知你喜欢我,又怎晓得你会对我好?”
宋玉轩被噎得无话可说,终是妥协:“好吧,往后我也去买些你推荐的话本子,学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