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沈长卿打断了。

沈长卿缓步上前，语气中已经泛起了杀意：“云雀，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懂，她什么都懂！”

柳承吞了口口水，飞快的从他身后窜出来，捂住了云雀的嘴巴：“大人，您陪着夫人吧，属下和云雀在门口候命。”

“唔……”

云雀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胳膊，似是对他的举动很不满。

然而柳承根本没把她的反抗当回事，又朝沈长卿笑了笑之后，他就将云雀强行带出了陆清宁的房间。

“柳神医，你干嘛啊？”

到了门外，柳承才松开云雀。

云雀抹了抹自己的嘴，没好气的瞪着柳承。

“傻丫头，我在救你的命。”

柳承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拽到叠翠园门口，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她：“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大人的状态不太对劲，你现在去触他霉头，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家主子……”

云雀咬着下唇，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眼陆清宁的房门。

“大人不会伤害少夫人的。”

柳承抿了抿嘴，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大人受了什么刺激，但我看得出来，现在少夫人是他的解药！他来找少夫人，只是想亲自守着少夫人。”

“好吧。”

云雀抓了抓后脑勺，纠结了半晌后，还是按下了立刻返回陆清宁房间的念头。

……

“沈长卿……我害怕了……我不要你了……”

房间里，仍旧陷在梦魇之中的陆清宁，并不知道坐在她床边的人已经从云雀换成了沈长卿，她抱着被子不停的低声抽泣，声音中满是恐惧。

“不是那样的……沈长卿，你不要相信舒若雁的话。”

“好，我不信。”

沈长卿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她执意要跟他和离，难怪不管他怎么强调，她都不相信他爱她。

想来，他们刚成婚没多久，她就重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