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因为我没有计划。”方柔笑，一脸坦诚：“我这个人挺笨的，空有复仇的心却无半点儿复仇的能力。我来找夫人有两个目的，一是请夫人为我看病，二是与夫人谈合作。”’

“病我可以帮你看，但不能保证看好。你小产次数太多，伤了根本，虽非你之果，但伤的确实是你自己的身体。此病症与旁的病症不同，需得长期服药，长期调理，一旦中断，前功尽弃。”

“不消夫人说我也知道，在夫人之前我已看过无数大夫，夫人你起码给了我一个希望。”方柔的眼睛亮亮的：“我会按照夫人的遗嘱行事，我给自己三年时间，尽人事听天命。若三年之后还无消息，我就死了这颗为申家传宗接代的心。倒不是我退缩了，而是申家和老爷不会给我更多的时间。一个无法为申家开枝散叶的小妾，能在府里活着就不容易了，焉敢多想别的。”

“诊金我不会多收你的。”周予安写下方子以及每次施针的穴位，入针的角度以及深度，“我给人看病是很贵的，尤其是不缺钱的人。”

“放心，该给夫人的诊费一文不少。”方柔眨了下眼:“我还有些私房钱，应该够给自己看病的。”

“说说合作吧，一般的合作我可不会动心。”周予安收了针。

“夫人是打从京城来的吧？听说程三公子前一阵子也去了京城，此次回青州要办的事情也与京城有关。”方柔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程家前阵子被官府查了，虽说没查出什么东西来，可青州，益州，包括咱们申城的人都知道，官府查程家是因为程家的货船上装了铜，而程家的商铺里流出来了好多假铜钱。因为这个，很多小的商铺都闭门谢客不再经营。”

“方夫人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挺多的，只要夫人愿意听，我都可以告诉夫人。””方柔很是诚恳：“我说了，我与夫人是谈合作的。”

“关于铜钱的事情方夫人知道多少？””

“铜钱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程家有自己的冶炼坊，是专门用来炼铜的。”方柔拿出一枚铜钱：“还有一个旁人不知道的，程家曾帮官家炼制过铜钱，程家炼制的铜钱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或者说程家的铜钱就是真的，只是没有经过朝廷的发售。”

方柔将铜钱搁在桌上：“夫人可能看出我手中的这枚铜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