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安不愿进宫,周予安也没有强迫她。沈谦再厉害,也不敢在长宁王府动她闺女。与裴蕊不同,沈谦谋划的是更大的事情。
花月阁里,沈谦屏退丫鬟后独自一人坐在母亲床边。
裴蕊口不能言,看着沈谦的眼中满是不解和怨气。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会对她下死手。
“母亲,儿子警告过你不要犯蠢,你怎么不听话呢。”
掀开被子,摸着母亲的腿,在母亲毫无防备时用力一掐。没人知道,沈谦会武,连抚养他长大的母亲都不知道。他学得不是什么正经武功,而是被人不齿的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却可杀人于无形。
例如,他在母亲头部刺的那根针,让母亲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在母亲腿上掐的那两下让她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有她不言不行,才不会阻碍她接下来的行动。
裴蕊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支吾不清的声音。
沈谦为她盖好被子,柔声道:“母亲放心,儿子不会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儿子知道,儿子的存在是你想要攀附那个男人的工具。儿子也知道,这些年你带着儿子心里很憋屈。可儿子记得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记得你是如何对待儿子的。作为母亲,你可功过相抵,作为儿子,会在你有生之年好好侍奉你。”
沈谦抚着她的脸:“母亲放心,儿子若能成事,你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后。儿子若失败,亦会在死前带上母亲。”
裴蕊睁大眼睛,继续发出支吾不清的声音。
“太吵了,会影响儿子读书的。”沈谦掐住她的脖子:“母亲安静些吧,只有安静才能活得更久。”
沈谦离开了房间,裴蕊无助地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反复复想着儿子的话以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竹筒已送到周予安身边多日,她却始终没有发病的征兆。
唤了人来问,对方支支吾吾,说王妃医术超群,那竹筒里的东西兴许对她不管用。
一计不成,需得再生一计,没等裴蕊想出万全的法子来,别的事情就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娇娇找她,说崔县令一直在拖延,舍不得休掉他那个发妻。
若是从前,她会劝娇娇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