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丫头都能管娘亲了。”周予安满心幸福:“得,你们忙你们的,我去换衣服。”
娶衣裳时,发现衣柜里少了一件,在看旁边的衣篓,里面放着一件新换下来的男装。环顾室内,并未瞧见沈崇明的影子。
方才落水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如今她都上来,也不见这个男人。
不正常,太不正常。
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周予安推开窗子问抱琴:“王爷呢?不是说回府了?”
“是回府了,刚到花月阁就被人请回去了。”抱琴道:“王爷原是心慌王妃的,知晓王妃没事这才跟着那人离去。草草听了几句,好像是户部那边出了事情,且与在外游历的皇上和皇后有关。”
周予安不是矫情的人,知晓沈崇明办的是正事,刚刚浮起的那股没来由的不悦瞬间散去。
沈慕安的姜汤熬好了,放在桌子上。周予安出来时,她正小声的跟周庭深说话。三岁的小丫头,一本正经的像是个给人说媒的媒婆。
“与宋家姑娘比起来,我倒觉得陈家那位姑娘更适合做我的师娘。”
“论姿色,她确实不如宋家姑娘,可她脾气好,温和有礼,家里又是做药材买卖的,也会一些岐黄之术。”
“皮相只能看一时,性情相合,兴趣相投才能过一辈子,除非她能美的过我娘亲。”沈慕安小嘴吧吧的,倒是跟她那个话痨哥哥有几分相似了:“美得过我娘亲,还得有我娘亲的那些本事才行,我爹可不是那等肤浅之人。”
“王爷绝非肤浅之人,王妃之美世上独一份,臣也认得清自己,若真有像王妃那般的美人,也不是我能消瘦的起的。我只是觉得陈姑娘的性子闷了些,不如宋姑娘活泼,担心日后无话可说。这居家过日子,柴米油盐的,两个闷葫芦如何过得。”
沈慕安吐槽:“陈家姑娘才不是闷葫芦,她能将每一味药材的来历讲成故事,还能把每一个她所知道的药方讲成故事。她会做好吃的饭,手艺只比我娘差一点点。她会綉好看的花,与市面上那些常见的花样子不同,她绣的都是药材开的花,这点儿比我娘强,我娘的女红真的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