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有蹊跷嘛。
周予安躲在医书后翻了个白眼。
自导自演的掳人,不是蹊跷是什么。
耐着性子,看裴蕊继续演。
接收到周予安的小眼神儿,放下手里的奏折,沈崇明扬眉道:“是有些蹊跷。你与谦儿才回京,是何人针对你们娘俩。”
裴蕊扭扭捏捏。
“民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闭嘴。”沈崇明打开一份新的奏折:“讲当讲的。”
“王爷恕罪。”裴蕊跪在地上,余光瞥向周予安,声音怯怯,似被人威胁了般:“昨个儿夜里,小世子误会谦儿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外间传闻,王妃善妒,容不得王妃身边有别的女人。民妇不敢胡乱猜测,但除了王妃,民妇着实想不到其他人。”
“听裴夫人这意思,你的儿子是本王妃派人掳走的?”周予安搁下医书,目光淡淡地看着裴蕊:“裴夫人可知外间传言不真?”
“民妇也知外间传言不可尽信,只是民妇着实想不出民妇这儿子与谁有仇怨。”裴蕊用衣袖蹭着眼角,明明没有落泪,却要将眼角蹭得通红:“民妇也不愿意如此臆测王妃,还请王爷明察,尽快找到谦儿,还王妃一个清白。”
“嘴上说着不愿臆测,实则处处针对于本妃,裴夫人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周予安握着医书站起来:“本王妃方才说的那句话裴夫人怕是有误解。其一,本王妃的儿子才三岁,即便他再聪慧,对于人跟人的关系也会有所误解,尤其是在旁人刻意引导他的情况下。其二,本王妃的确善妒,但不像裴夫人说的那样不允许王爷身边有旁的女人。长宁王府迎娶过侧妃,只是王爷不喜,不愿亲近罢了。其三,本王妃若想除掉你的儿子,不用当街掳人。与其落人口实,倒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们母子二人杀死在王府内。”
“王爷,王妃说的好吓人,像是在处处针对民妇。”
裴蕊喊冤叫屈,未曾注意到沈崇明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冷意。
“吓人吗?本王怎么觉得王妃说的是事实。”
放下手里的折子。
“凌云寺中,自慕周出现的那一刻你便刻意靠近,故意让慕周产生误会。”眸中的冷意渗了出来:“本王的王妃善妒是本王纵容的。本王喜欢本王的王妃善妒,那是在乎本王的表现,与你一个外人有何相干?你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臆测本王的王妃掳走沈谦,依照本朝律法,当仗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