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捏了捏他的胳膊,里面竟还有些断骨。
“不碍事,就是提不了重物。”
断骨可以再接,胳膊却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打你的?打你的那几个又是谁?”
“账上的事情。”吴先生拿出几份账册来:“这些是候府真正的账册,这些是假的账册。并非老奴有意欺瞒,而是老奴惹不起他们。老奴想着等小姐回来了,或者侯府日后有了真正的管事人,且这个管事人与他们不一样,老奴便将这些账册呈上去。”
周予安翻开看了看,瞬间大怒:“好一个敛财的,竟把主意打到了二哥的俸禄上。”
吴先生道:“侯府名下有不少铺子,小姐出家时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分别记在了老爷,大少爷,二少爷,姨娘以及两位小姐名下。第一次乱时,侯爷没了,姨娘和两位小姐失踪了。铺子,大老爷跟大夫人没顾上的管,被他们私卖了一些。后来,候府被抄,大少爷跟大少夫人也没了,铺子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皇上既为候府平了冤,那铺子也应该回到侯府了。”
吴先生点头:“是回来了,可侯爷远在边城不懂得商贾经营,铺子都被他们以经营的名义瓜分了。”
周予安以食指轻敲着桌子:“如何瓜分的?先生可知细节?”
吴先生看着她的手指:“具体是如何操作的老奴并不知道,只知一些明面儿上的事情。例如他们说这些铺子是亏损的,让侯爷将其变卖。说是卖,实则是卖给了他们自己。”
周予安冷笑:“先是贪了铺子里的东西,而后贪了铺子里的钱,再利用假账把铺子给吞了。好大的胆子!他们是欺负我们候府没人了吗?”
“他们是欺负侯爷不懂这些。”吴先生从袖子里掏出一沓东西:“三年里,老奴一直在想方设法收集证据。小姐回来就好,您是长宁王妃,应该能查到这些东西的原件。这上面的田产、铺子都是他们想办法偷去的,其中两个算是贪心不重的,以回乡养老为由离开京城了。”
“你是账房,告诉我这侯府账上还有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