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裂肺的哭喊声从坑底传来,觉得聒噪的人一支冷箭射下去,那人停止了呼吸。
游戏还在继续,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供他们嬉戏取乐的玩物。
周予安咬着牙齿,冷声道:“他们一直这样?”
青鸾回:“起码有三年了,为首的那个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拉着狗的那个是县太爷的大傻儿子。那个,坐在县太爷儿子旁边的就是胡广龙,那尼姑庵的幕后主人。”
周予安气笑了:“县太爷的小舅子,县太爷的大傻儿子,就这县太爷手下的那帮人还在像模像样的查案呢?这是查案吗?这是做戏,是演给我们,演给镇子上的那些百姓看的。”
青鸾为县令辩解:“县令未必知道,奴婢查过,他是一个耿直的,但又有些迂腐的好官。查案是真,查不到这案子的幕后真相也是真,因为这帮人在胡广龙的安排下特别擅长做戏。”
周予安盯着那些人:“如何做戏?”
“县太爷的小舅子老实巴交,胆小懦弱,从未仗着他那个县令姐夫行事。县太爷的大傻儿子,傻里傻气,尽管脑子不大灵光,每日必去学堂。去的早,回来的晚,一遍背不会就背个十遍八便,直把老夫子感动地不忍责难他。孝顺父母,每日必请安,从不与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当然,这些只是表面上的,真实的他们活在这暗沉沉的夜色里。”
“打残了吧,他们不是喜欢玩这些吗?那就让他们自己也体验一下。”周予安吩咐道:“天亮后,通知府衙里的捕快来这里领人。”
“坑里的那些人呢?”
“是证据,等府衙来人之后再给她们药。”周予安往坑里看了眼:“痛过这一夜,她们便不会再痛了。”
“还是会痛的。”青鸾留下这句话,拔出软剑走向那几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