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明捏碎了手里的枯枝。
跪在下面的仆人瑟瑟发抖,她坚称自己没有与钟离紫合谋,亦不知树枝有毒,之所以将树枝放在窗下是受了钟离紫的蒙骗,相信她说的,只要放了树枝,王妃就只能生个女婴出来。
豪门富户多是想要生个儿子的,她以为钟离紫这么做只是为了争宠。
府里的老人都知道钟离紫喜欢沈崇明,知道钟离老将军也喜欢沈崇明,在王妃入府前,大家伙儿都知道沈崇明迟迟没有娶亲是在等钟离紫。
如今钟离紫回来了,就算当不成王妃也是个侧妃,身为奴才,自然不敢得罪未来的女主子。
“未来的女主子?”
沈崇明拍碎桌子:“王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你们不忠不敬,反倒敬一个外头乱七八糟的。是王妃对你们太好,还是本王对你们太过于容忍。”
仆人抖抖索索,将额头磕出血来。
“谋害王妃,残害小世子小郡主罪无可赦,念在你是府里的老人,该怎么做你清楚。”
“谢王爷。”仆人跪着后退:“是奴婢愧对王爷,愧对王妃,奴婢愿以死谢罪。”
仆人退去后,站在门外的研书与周庭深方才进门。
周庭深看了沈崇明一眼,问道:“那位钟离姑娘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周太医有想法?”
“微臣没有!”周庭深拱手:“王妃是周家的人,这个王爷清楚。微臣勉强也算得上是周家的人,王妃被人谋害,差点一尸三命,这个仇微臣不能不报,这个债微臣不能不讨。”
“王妃是本王的王妃。”沈崇明摩挲着手指:“害人者终被人所害,劳烦周太医给配副药,本王要亲自喂给她吃。”
“王爷——”
“本王了解钟离紫,她足够自负,且不是那种能耐得住性子的。明日她定会打着探望的由头来府里,只要进了那道门她就会想方设法的留下。本王让她留下,让她想走都走不了。”
沈崇明的眸光里透着一丝阴狠。
伤他妻儿者,他岂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