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道:“遇见我之后呢?”
小皇帝站到周予安身旁:“自是只有皇婶儿一人。”
周予安摇头:“皇上错了,是有两人,一个是宁国侯府的嫡女江清蓠,一个是西凉来的和亲公主周予安。”
沈崇明叹了口气,满是无奈道:“外人不知,王妃还不知,这江清蓠与周予安是同一人,都是本王放在心坎儿上的王妃你。”
小皇帝低头,强忍着笑意:“这还是朕的九皇叔吗?”
太后棺内的陪葬物不少,需得一样一样翻找。沈崇明身形高大,即便太后娘娘的棺木宽大蹲着仍有些憋屈。小皇帝低头,凑近道:“皇叔府里的那株紫槐是钟离紫所赠,她最爱吃的便是皇叔府里的槐花包子。”
钟离紫?
陌生的名字,周予安第一次听。
“钟离紫是谁?跟你九皇叔是何关系?”
“没关系!”沈崇明拎着一个长颈瓷瓶站起来:“钟离紫的父亲钟离昊是武安将军,亦是最初教授我武功和战术的师傅。得父皇恩旨开府时,钟离紫和她的父亲钟离昊曾于府中小住,前后大概一年多的时间。王府后院里的许多花草都是她种的,至于夫人口中的紫槐,为夫是真不知道。”
小皇帝点头:“朕相信皇叔。”
周予安拉拉小皇帝的衣袖:“那钟离紫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小皇帝道:“钟离将军战场受伤后辞官归隐,钟离紫跟他回了酉阳老家。朕只见过钟离将军一面,依稀记得钟离紫比皇婶儿年长一岁。至于婚配与否朕还真不知道,可朕知道一件事儿,幼时的钟离紫曾说过非皇叔不嫁。”
“儿时戏言,不可当真。”沈崇明捏着一粒东西从棺材里跳出来:“说来夫人可能不信,本王已记不得那钟离紫的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