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伸手在桌面上轻敲两下。
“我家王爷去找长公主了,我们有些账要跟那位皇姑姑算算。”
太后先是心梗,继而浑身发冷,连带着四肢都僵硬起来。小皇帝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睁开眼将她的胳膊掰开,站到了太后对面。
“母后,朕给过你机会。”
“你们对哀家做了什么?”太后急道:“江清蓠,你骗哀家,你压根儿就没有给哀家解毒。”
“解了,解得干干净净的,太后娘娘莫要冤枉臣妇。”周予安一脸委屈地拽了拽小皇帝的衣角,“皇上,您可得给臣妇作证。”
小皇帝还未开口便听周予安又道:“皇上命臣妇给太后娘娘解毒,臣妇不敢不从。这断魂草的毒臣妇确实给解了,但皇上没说这解毒不能以毒攻毒。”
小皇帝“扑哧”一声笑了,考虑到太后毕竟还是他的母后,背过身去,以手掩口。
太后差点气晕过去,若非胳膊僵硬,好歹要用指头指一指她。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哀家自认为滴水不漏。”
“母后的确是滴水不漏。”小皇帝转过身来言语平淡,似在说旁人的事情:“自那件事后,无论前朝后宫母后均不涉足,就像荣嬷嬷说的那样母后一心礼佛。母后之虔诚就连朕都信了。”
“那皇上又是何时不信的?”
“九皇叔带着皇婶儿去了宜兰县,在追查与北狄公主有关的事情时无意中发现公主与皇姑奶之间有所牵扯。”
“没错,皇上因为这件事还找过哀家,哀家自问答的中规中矩并无让皇上怀疑之处。”
“朕的确没有因为这件事怀疑母后,但朕相信九皇叔说的话,朕去查了这位皇姑奶。”小皇帝深深的看了太后娘娘一眼:“朕的这位皇姑奶在皇室中的存在感极低,虽有父皇赐她的公主府却常年住在庵堂里。除了贴身侍女身旁再无人伺候,甚至连她的衣食住行都是她自个儿打理。”
小皇帝面色微沉。
“朕一度觉得是不是那北狄公主给了皇叔错误的信息,是不是在有意挑拨我们皇室的关系,企图让我们变成第二个北狄王庭。为了验证九皇叔给朕的信息,为了不冤枉朕的这位皇姑奶,朕让暗卫带朕去了一趟公主府。府里虽冷清,但绝不像女主人常年不归家的样子。”
“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