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五婶儿这么说,王三郎没有杀死她的理由。”
五婶儿翻了个白眼:“从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就算人不是王三郎杀的,祸也是他招来的。”
五婶儿指的是那个外室!
外室有了身孕,想要取而代之。
凶手是外室的人!
王三郎进城采买,必定与外室私会。能与人当外室的,都是心思玲珑,心怀叵测,她想要从王三郎嘴里套出王家之事并不难。若她是那个外室,也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王三郎不在家中,问了左右邻居,说是触景伤情搬到城里去了。
趁着村民们在家中吃饭的功夫,周予安拉着沈崇明翻墙而入,进到王家。王家仍维持着案发时的样子,连地上的血迹都没清理,只是覆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沈崇明看着地上那个模糊的脚印:“这就是卷宗上写的那个血脚印,可有看出什么来?”
周予安盯着那个脚印:“脚步虚晃,右边重,左边轻,这血脚印的主人离开时心里很慌,很怕。”
沈崇明道:“杀人之后难免心慌。”
周予安不赞成他的这个说法。凶手与目击者不一样,凶手杀人后固然心慌,可越是心慌越会强迫自己冷静。为什么?因为怕!怕旁人发现他杀人,怕自个儿杀人偿命。他会在短暂的恐惧之后迅速冷静下来处理善后之事。虽说也有例外,但从现场没有发现那半把染血的剪刀来看,凶手绝非如此仓皇之人。
沈崇明道:“有没有可能凶手是装的?”
周予安打了个响指:“有,但这个血脚印的主人绝不是凶手。现场可以伪造,表情可以伪装,情急之下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沈崇明跟着打了个响指:“夫人好聪明,我们再去看看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