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和手里的地址是假的，跟崔婉莹手中的那份一样，都是奴婢给她的。”青鸾将手指摁到其中一个点上：“就是这里！”

研书问：“这是什么地方？”

青鸾答：“一座没有名字的山，公主命人将这座山给挖空了，由西北崔家运来的东西全部转到这里。铁矿会被冶炼成武器，武器会被分散到各处。例如羽箭，你在关隘看见的可能是一堆箭头，一大包羽毛，甚至是一些被捆绑在一起的木棍。守将会查，但不会深查，负责押运的人会给他们一些好处。”

沈崇明道：“这些人，该杀！”

青鸾道：“是该杀，但奴婢想要跟王爷说的不是这些。十年间，西北崔家向宜兰、钱塘两县运送了大批物资，然送回北狄的不足十分之一，余下的那些东西去哪儿了才是王爷您要查的事情。”

沈崇明问：“可有线索？”

青鸾摇头：“线索或在两位县令的遗物里。宜兰县令失踪，钱塘县令被害，除了找回被他们贪墨瓜分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一份名单。那份名单与消失在大晋境内的武器有关。”

沈崇明眉头紧缩：“此事我会让研书去查。”

青鸾看向研书：“奴婢会跟研书一起。公主不知奴婢的事情，奴婢可以利用这一点为王爷效力，全当是赎了奴婢之前的罪过。”

沈崇明盯着地图上的那个点：“你不让我们去，是怕我们人单立薄会出事？”

青鸾摇头：“奴婢嘴笨，没说到点儿上。”

青鸾组织了一下语言告诉沈崇明，嘉云公主对崔昭和有兴趣不是因为他手中有铁矿，更不是因为他背叛大晋效忠自己，而是他们一母双生却只用了一个人的身份去生活。

在选择隐匿之处时，嘉云公主选择了两处一模一样的山头，开凿了两处一模一样的山洞。其中一处用来冶炼，另外一处用于她自己居住，偶尔也会召见一些人。

不管是崔昭和，崔婉莹还是他们这些北狄探子，进入山洞时都会被蒙上眼睛，他们只知山洞里的情况不知山洞外的，就算知道，也辨别不出是哪里的山洞。

两处山洞外设有不同的机关，假的那个山洞里有药人。药人就是之前进攻京城的那些，他们是由北狄死士所炼。若是没有洞中之人接引，很容易误入。

研书问青鸾：“你怎知这些？”

青鸾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痛色：“两个山洞我都去过，最初负责看管药人的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