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扎进去,女主人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眼睛里顷刻间有了亮光。
“多谢夫人,我这手好像没那么疼了。”
“大嫂客气了,我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周予安将剩余的银针收起:“若是早期,单以针灸之法就可以根除。大嫂这病起码有二十年了,我也没有好的法子。”
“村子里的大夫也是这么说,能止痛就好。”女主人腼腆地笑着,笑容里尽是无奈:“姑娘说的那个药方贵吗?若是不贵,我让孩子他爹去城里给我抓服药回来。不是怕疼,是怕日后做不了家里的这些活儿。”
女主人环视着破落的院子:“我们家穷,单指着一个人是过不了日子的。”
没等周予安开口,年纪较小的那个孩子就跪了下来。
他说他的爹娘都被城里的那个贪官给害死了,大伯跟大伯娘也没了,一家几口全靠着二叔二婶儿。二叔原是在府衙里当差的,出了那件事儿之后二叔也被赶出来,只能在城里打打零工。
大伯家两个孩子,二伯家两个孩子,加上他们兄妹,日子着实困难。
若是二婶儿的手不能动了,这一家老小可就真过不下去了。
于心不忍,周予安给他们写下了药草的名字,画了药草的样子,告诉他们那些药草可以在山上采,那些药材可以去铺子里买。除此外,她还教了他们辨别药草好坏的方法以及每味药草和药材的价格。
她告诉孩子们可以先去山上采药,留下自己用的,剩下的拿去药铺卖,卖了钱再换一家药铺买自己所需要的。一进一出,不仅不需要自己花钱,还能换钱贴补家用。
见周予安与研书不是坏人,又知他们要去钱塘县,女主人忍不住将她知道的事情都给说了。
钱塘县跟宜兰县的两位县令大人都出事了,一死一失踪,巧的是,这两位县令是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