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词,叫欲盖弥彰。
另一人道:“小的是银号掌柜,那白木匠不知发了什么财,单是这半个月就往银号里存了二百两。大人您别笑,这二百两银子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对白木匠和小的们来说,不吃不喝也得攒上个七八年。小的每月所得只一两银子,加上掌柜给的赏钱,一年也才不到二十两。”
京兆府尹干咳几声没说话。
约见,密谈,金钱往来都有了。可这些只能作为旁证,韩掌柜想翻还是能翻的。沈崇明再次击掌,一个全身被包裹着的伤者被抬了上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大火中捡回一条命的小厮。
沈崇明:“仔细看看。”
小厮盯着白木匠看了半天,哑着声音道:“是他,就是他。他与韩老爷的侧影有些相似,唯有耳朵不同,他的耳朵上缺了一块儿。若非记起这个,我真以为我那夜看见的是韩老爷。”
韩老爷盯着那个小厮:“你是我客栈里的小厮?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收了谁的钱,在这公堂上胡说八道。”
研书冷笑,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到韩老爷跟前:“我们王府的钱他敢收吗?莫说是他,就是你,你敢收吗?”
韩老爷憋着气没吭声。
沈崇明微叹口气:“不见棺材不见泪,那本王就给你多摆几口棺材。”
韩老爷道:“您是王爷,我是小民,莫说棺材,就是屠刀,小的也得受着不是吗?”
沈崇明斜眼过去:“急什么?”
梁霜扶着她师傅从公堂下走来,见过礼后,停到白文忠跟前。他们先是查看了白文忠的右脚,随后又查看了白文忠的左脚,跟着是他的手臂,以及头部被头发刻意遮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