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母后说了。”
“刺杀就发生在这深宫里,且发生了不止一次。沈青禾只是侥幸救了他一次,且侥幸逃脱了一次。当你的父皇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的时候,他身边除了哀家全是细作。她们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命。”
太后的眸光转为哀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他不立后,是因为他不想把任何一个女人放在那个位置上。专宠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需要有人替代他成为众矢之的。先皇在位时,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议论的?红颜祸水,迷惑皇上,存心不良。
皇家的孩子,哪有心思单纯之人。你父皇从前不争是他没有能力不敢去争,有哀家在他旁边为他出谋划策他便有了争抢的底气。他早知哀家不是沈青禾,若他想找岂会找不着?若他想把沈青禾留在身边,偌大的院子里又岂能无她的容身之处。说白了,不是哀家容不下沈青禾,而是先皇的心里从未有过她。”
“既如此,母后与父皇又怎会因她发生争执?”
“相看两厌,寻个由头罢了。”太后笑,表情苦涩:“先皇未患病时,哀家尚能与他做一对儿人前夫妻。患病后,就盘算着让哀家去死。比起哀家这个枕边人,他更相信他的皇帝,相信长宁王你能帮他的儿子看住这锦绣江山。”
“九皇叔他值得父皇相信,值得朕相信。”
“哀家果然是个外人!这不是亲生的孩子养不熟也是真的。”太后示意皇帝起身,将床榻下的暗格打开。暗格里有一块桃红色的布,布上带有片片干涸的血迹。打开那块布,里面是一具婴儿的尸骸。
尸骸大小与封在墙壁里的那个差不多。
与墙壁里的那具尸骸不同,这具尸骸畸形严重,若生下来会被人当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