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西凉战神是比沈崇明更难对付的人物。别看他总是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实则阴晴不定,极难琢磨。他来京城,势必要掀起一番风雨。当国舅爷与太后娘娘说出这句话时,坐在马车中小憩的李薄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大晋的小人果然多,才进城就让本殿下打了好几个喷嚏。”李薄舒展着腰肢:“莫让本殿下知道他们是谁?知道了定要剥皮抽筋。”
“薄王殿下剥皮抽筋时莫忘了通知本王一声。”沈崇明碾了碾手指:“本王与殿下一样,极恨这帮小人。”
“放心,定会通知王爷。”李薄往外看了眼:“要进内城了,王爷可还有话与王妹说。”
沈崇明看向周予安:“夫人有何吩咐?”
周予安抿嘴一笑,“夫君看着就好,以不变应万变。”
“那为夫可还要求娶夫人?”沈崇明往前探了下身子,嗓音软软的,颇具挑逗性。
“是否求娶,要问问王爷您的这颗心?”指尖顺着沈崇明的肩膀往下划,落到心口处时向上挑了一下。“王爷,您喜欢我吗?”
心跳如鼓,耳旁是李薄差点儿就克制不住的笑声。忍了忍,沈崇明颇有些头疼的看向李薄:“这就是西凉郡主的性子吗?”
李薄捂着嘴笑:“不全是,我这王妹厉害的紧,王爷您是有福之人。”
的确有福,沈崇明在心里想着,轻轻地点了点头。马车外传来陈尚书的声音,说是皇上与太后娘娘已在宫中备下宴席。
按照大晋的规矩,除薄王殿下和郡主外,使团的其余人等都要住在馆驿中。作为迎团使,沈崇明不仅要负责使团相关人等的食宿,还要陪同薄王殿下和郡主入宫面圣。考虑到他的身体原因,太后娘娘特许他回府休息,将一切事务交由陈尚书代理。
至于沈崇明,只需在晚宴开始前带着侧妃娘娘入席即可。
沈崇明腿疾未愈,由李薄与研书合力将其抱下车。陈尚书抬眼瞧着,未曾错过任何细节。周予安也在观察他,隔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