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放心,我定能查出这座山在哪儿。”范文程步履匆匆走了出去。
抱琴靠在门边儿,摸着鼻尖儿道:“这范二公子似乎变了个性子,与咱们初到范家时颇为不同。姑娘真要收他当徒弟?”
“头是他磕的,师傅是他叫的,我又没应承什么。”周予安将画卷好,放回宝匣里:“抱琴,找个机会,将宝匣和画送还给冯姑娘。”
“又要我去挖坟啊!”抱琴哭着脸,小手叉叉:“月高风黑,我怕见鬼。”
“不怕杀人,不怕死人,怕鬼?”
“都怪我娘,小时候为哄我睡觉讲了太多的鬼故事。”抱琴低头,咬着下唇走过来,“我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鬼。”
“我陪抱琴姑娘去吧。”范文轩走进来:“今夜如何?无风,月明。”
“那就有劳范三公子了。”周予安将抱琴推到范文轩跟前:“这几日要进山,烦请三公子帮我照看抱琴。”
“我跟姑娘一块儿进山。”
“你们守着冯姑娘的墓。”目光落到宝匣上,周予安默了默:“我有预感,国舅爷他不会消停。”
三日后,周予安与范文程到了画中标注的那个地址,一个叫做蒲柳的小山村。
村里人口不多,也就二十来户人家,且多是老人和小孩儿。
周予安与范文程扮成进山收山货的猎人夫妇,于黄昏前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柴门。咳嗽声从屋内传来,一阵连着一阵,听声音已是病入肺腑。
周予安伸手被范文程拦住。柴门打开,门后是一个扮成男童的五岁小姑娘。
小姑娘用一双怯生生地眼睛打量着他们:“你们是谁,来我家里做什么?”
周予安蹲下来,看着小姑娘的眼睛道:“我们是进山收山货的商人,就是收那些药材,山核桃还有动物皮毛的。”
“兔子皮你们也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