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冯老爷吐血,冯昳慌了,连声道:“二弟,这事儿不怨我,真不怨我。大哥向你保证,大哥是真的不知道。娘死了,救不活了,你大嫂跪在地上求我。我总不能……她也是我孩子的娘啊。”
诸香元与冯老夫人在房内起了争执,老夫人气得不行,指着门让诸香元滚。诸香元怒气上头,用力一推,将老夫人推到了屏风上。
她忘了自己是谁,满心满脑的只有怨愤。在她看来,只有偏心的婆婆死了,那些不公平的待遇才会消失,她的夫君冯昳才能出人头地,他们才能过上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恶从胆边生,诸香元抓住冯老夫人的头发,往屏风上连撞几下。
冯老夫人痛晕过去。
丫鬟刚好回来,听见声音进屋查看,结果看见发了疯的诸香元正用一张抄了佛经的纸捂着老夫人的口鼻。诸香元恶狠狠的,丫鬟两腿发软,捂着嘴站到了一旁。
事后,诸香元以丫鬟的身契来威胁她,要求她为自己办事。
眼见着母亲被妻子所害,冯昳六神无主,最后还是听着诸香元的清理了现场。怕两个弟弟看出猫腻,他以冯老夫人突发心疾猝死为由命人连夜订了棺材。屏风上的血迹是用湿布擦掉的,擦过之后还有痕迹。好在办理丧事期间,两个弟弟都没注意到,丧礼过后,他以自己是冯家长子为由将屏风搬到了自己院里。隔了半年,才请工匠上门将上面的血迹处理干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女子竟从这涂抹过的屏风上看出了端倪。
“娘是被大嫂害死的!”冯严跌跌撞撞,从书斋外闯进来:“为了不让我跟二哥知晓实情,你跟大嫂合起伙来装神弄鬼糊弄我们。冯昳啊冯昳,你还真是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二哥,他那两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过继到你名下。”
“行了!”冯老爷用力拍桌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过继的事情!”
“就是!”坐在地上的冯昳甩了甩袖子:“我承认娘的死跟诸香元那个没脑子的疯婆子有关,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报官也行,杀了她也行。作为她的丈夫,我已经帮她遮掩了这么久,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我总不能让她连累了我跟孩子,连累我们这一大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