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厢房的第三天,谭泽房中起火,他被烧死在厢房里。奇怪的是,他被烧得面目全非,怀里抱着的那幅画却是安然无恙。
由于范家之前散播过《迎亲图》有鬼的传言,且在谭泽买下这幅画时多有阻挠,故而谭泽出事后,侍郎大人没有因为此事难为范家,人们也将此事认为是鬼怪作祟。
“谭泽之死真是鬼怪作祟?”
“不知,我只能告诉姑娘,谭泽之死与我范家无关。我范家求的是财,断不会为了一幅画伤人性命。若此事是我范家做下的,不用侍郎大人,老太爷都能把我们整死。”
“二公子这是对老太爷不满吗?”
“不敢,我只是想告诉姑娘,我们范家的家风甚严。”
“不是鬼怪作祟是人为,谭泽死后,画馆有何变化?那幅《迎亲图》又去了哪里?”
“画馆只是损失了一间厢房,修缮后反而多了些前来买画的客人。那幅《迎亲图》被侍郎大人下令毁掉,一年后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迎春楼。我让人查了很久,才查出那幅画可能是被侍郎府里一个见钱眼开的小厮偷去卖了。”
“范二公子为何对这幅画如此关注?”
“好奇!这闹鬼的传言是从我范家传出去的,结果真招来了鬼祟,我想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是不是冲着我们范家来的。”
“范二公子没有说实话。”
“姑娘瞧出来了?”
“没瞧出来,听出来了。”
“不瞒姑娘,我知道那幅画里画的是谁。”
“你知道?若我没记错,这幅画是温玉恒二十五岁时所作。温玉恒大器晚成,年近三十才开始出名,六十岁生辰那天死于头疾。这温玉恒作画的时候,你父亲还是小童吧?你是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