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吗?”
“若是寻常的霜毒,好解。只需一粒解毒丸即可。解毒丸我有,但这不是寻常的霜毒,我亦没有十足把握。”周予安取出银针,“自打出谷以来,我还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你帮我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我需要全神贯注。”
“你只管解毒。”
“我需要将她的衣服脱了,你不介意吧?”
“我背过身去。”沈崇明扭头:“我可不是介意,是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我家王爷的眼睛尊贵着呢。”
“此毒有异,夫人小心些。”沈崇明背过身去,“天快亮了,夫人开始吧。”
解毒用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天色大亮,城主夫人才吐出一口含着冰渣的污血来。她茫然四顾,待目光聚焦到周予安与沈崇明身上时,才惊觉这卧房里进了外人。
“你……你们是……
“我是青庐的大夫周予安,这位是我夫君。”
“青庐的大夫?”城主夫人头疼,揉着额角:“你们怎么会在城主府里?是城主让你们来的?我的头好痛,我这是生了什么病?”
“长话短说,夫人中了毒,此毒名为霜毒,是我为夫人解的。不是城主让我们来的,是秦方秦捕头。城主遇害了,尸体在断桥下。敢问夫人,可知谋害城主的凶手是谁?”
“你说什么?城主遇害了?”城主夫人从床上跌下来:“这怎么可能?是不是秦柔,是不是她害的城主?我早就跟城主说过,那个秦柔来历不明,让他小心。他不听,以为我擅妒,容不下那个女人。”
“秦柔也死了。”周予安道:“关于秦柔,夫人知道多少?”
“她是城主从大晋带回来的,城主对她一见倾心。我只见过那女人一次,眼睛里是掩不住的心机。”城主夫人坐在椅子上:“是不是她杀的城主?若是她,就算她死了,本夫人也要把她挖出来鞭尸。”
“应该不是她杀的,秦柔这个人我了解,她就像一株菟丝花,只想依附男人而生,且不愿意吃苦受罪。我虽不知她与城主是如何相遇的,但依着她的本性,好不容易攀附上城主这棵大树断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