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云公主急得不行,奈何全身穴道被封,无法动弹。她用一双冒火的眼睛盯着江清蓠,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什么公主的尊荣,公主的责任她全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一件事,这个人是沈崇明的妻子,是她望而不得的那个男人的妻子。
她看着他们恩爱,看着他们在小祠堂里依偎,看着她靠在沈崇明身上,窝在沈崇明怀里她妒忌的发疯。她恨不得将她的胳膊腿全给砍了。
她得不到的男人,她区区一个江清蓠凭什么得到?
周予安瞧出了嘉云公主眼中的不甘,抿嘴一笑,对着她的耳朵道:“今日放你一马,你若再敢惦记我的男人,我就把你剁碎了沉湖。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北狄公主,我这眼里揉不得沙子。”
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还是那个口吻,嘉云公主却听出了一层渗人的寒意。待回过神来,房顶上只剩下了她和她的侍卫。小院里漆黑一片,连方才灯火通明,满是诵经声的小祠堂里也变得静寂无声。
侍卫跛着脚走到嘉云公主跟前:“公主,您还好吧?”
嘉云公主摇了摇头,望着底下的小祠堂道:“去看看!”
小祠堂的门虚掩着,门内诵经的和尚已经不见了,只有木鱼和经书还放在原来的地方。桌前摆放着蒲团,蒲团上似乎还残留着沈崇明与周予安的气息。桌上摆着贡品,原本摆放灵位的地方是空的。
嘉云公主在桌前看了会儿,默默地跪在了方才周予安跪着的那个蒲团上。她想象着沈崇明在她的旁边,学着周予安的样子往他的身上靠去。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只有无边无际的冷,那些冷,将她的心冻成一块,一块。
“公主?”
“将这院子烧了!”嘉云公主起身:“本公主不想再看见它。”
“全都烧了?”侍卫扭头看了下左右:“这旁边还有平民呢。”
“烧了!本公主说烧了你听不见吗?”嘉云公主用剑指着侍卫:“你也想违逆本公主,教导本公主做事?”
“属下不敢!”侍卫赶紧低头:“待公主离去,属下就一把火将这地方给烧了。”
“烧干净些,一片瓦都不要给他们留。”嘉云公主摸着自己被掌掴了两下的脸,若有所思:“是她长得好看看还是本公主长得好看?”
侍卫头皮一紧,闭着眼睛道:“自是公主长得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