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将县主的府邸烧了个干干净净,单是善后工作就做了整整七日。府衙里的人从焦土里挖出几具碎尸,尸体被焚严重,只能通过嵌在尸体上的金疙瘩辨认出县主的身份。
关于这场大火,云州城内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天灾,有的说是人祸,唯有抱琴守在青庐的小厨房里,咬着刚做好的肉包子说那是报应。
周予安摇头,往灶膛里添柴火。
县主死了,阿嫣的丈夫何牧生也死了,唯一没有遭到报应的只有何牧生的母亲。若不是她纵容自己的儿子,若不是她跟自己的儿子合谋对付阿嫣,阿嫣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至于惨死。
杀人容易诛心难,像这样恶毒的老太太,该有个与众不同的惩罚方式。
火光照到周予安脸上,她的眸光暗了暗。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未等周予安回头,秦方与来福的声音就一前一后地传了过来。
秦方:“迫不得已,又来麻烦姑娘了。”
来福:“好香!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周予安回头,目光落到一个俊秀的年轻人脸上。四目相对,年轻人慌张地行了个礼。
来福:“这是阿嫣姑娘的兄长,是代替阿嫣姑娘的爹娘来感谢姑娘的。”
“兄长客气了,予安并未做什么。”
阿嫣的兄长摆了摆手,站直身体后,很郑重的行了个礼。
来福在一旁为阿嫣的兄长传话:“这个礼,姑娘该受!阿嫣姑娘的事情咱们几个心里都清楚,县主府邸的那场大火若说与姑娘没关系我来福第一个不信。姑娘放心,我来福是向着姑娘的,断不会将此事外传。”
周予安笑着点头,没有驳了来福的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