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破庙一事倒真的像是阿嫣的婆家设计的。”来福思索着:“可他们做这些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就为了拿捏阿嫣,让阿嫣对他们言听计从?”
“小人的心思与常人是不同的!”老汉合上眼睛:“因为救我,阿嫣姑娘在出嫁当天就受到了婆家人的刁难。她的新婚之夜是在柴房过的,第二日又被婆婆罚跪了半天。寒冬腊月,地上全是冻土,阿嫣姑娘因此落下了病根儿。因不知这些事情,在阿嫣姑娘三天回门时我还特意上门送了谢礼。”
老汉笑出眼泪来。
“我见阿嫣姑娘身上有伤,还以为是年轻人——都怪我,若是没有我,阿嫣姑娘也不会被他们寻到那么多的错处。”
“这怎么能怪你呢?存心寻你错处的人,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抱琴为老汉打抱不平,但老汉似要支撑不住,忙问周予安:“还有丹药吗?老伯好像不行了!”
“有,但这种续命用的丹药只能用一次。”
“不敢再浪费姑娘的药。”老汉侧歪,靠在来福身上:“大限已至,药石无用,不必强求。”
“您长话短说,我们仔细听着。”周予安拿出银针:“我这还魂针,也能帮您争取一些时间。”
“多谢。”老汉喘了口气:“老汉没有别的手艺,除了扎个纸人也就木工还凑合。为表谢意,老汉给阿嫣姑娘雕了根桃木簪子作为新婚贺礼。就是那只簪子,愣是被他们说成了是老汉与阿嫣私通的证据。阿嫣姑娘不明白,老汉也不明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怎能说出这般颠倒是非黑白的话来。”
周予安握起拳头。
抱琴握起拳头。
就连用身体支撑着老汉的来福也握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