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提着剑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死,我的傀儡再厉害也经不住你的大军左一刀又一刀的削,我的失败是必然的。”道明捏着他的剑:“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沈崇明很想把剑砍下去,但心里头的那些疑惑又需要他来帮自己解答。
带着一股子恼意,把周予安写给他的信揣进怀里,重重的坐在蒲团上。
“司马嫣然死后,你父皇演得悲痛欲绝,不仅追封其为皇后,还以皇后之礼下葬,然并未让礼部记录在册。葬礼是真的,追封是口头上的,以至于她究竟是皇后还是皇贵妃并无定论。称皇后没错,称皇贵妃似乎也没错,死了的人不在乎这些虚名。可对王爷您来说,皇后之子与皇贵妃之子还是有区分的。倘若司马嫣然是皇后,王爷就是唯一的皇嫡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
“你以为我想做皇帝?”
“王爷自然是不想的,王爷若想,哪里还有今天的小皇帝的。我说的,是您父皇当时的想法。”道明理了理僧袍:“你生而带毒,固然是被后宫里的那些妇人算计的,可若是没有你父皇的纵容,谁敢明目张胆到这个程度?用司马嫣然的死扯出周家,进而敲打,不是因为周家让你父皇忌惮,而是因为江家与周家成了姻亲。”
“周家只是太医!”
“是太医,官不大,没什么实权,但他们握着整个皇城的命脉。”道明阴恻恻地一笑。
“就算如此,江凛之死与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周老太医入狱后,江凛这个耿直的,为替岳父洗刷冤情,暗中调查司马嫣然中毒的事情。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他竟循着线索查到了你父皇身上。这件事被你父皇知道了。他们有没有见面,见面之后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周老太医不久之后就被无罪释放了,而江凛奉命代天子巡视边疆。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江凛被害,假江凛冒名顶替入京做了侯爷。”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