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喜公公外,无一人染病。”研书道:“喜公公那个性格,也不是与人亲近的。”
“仔细查一查,如今敌暗我明,宫里的那些不要轻信。”沈崇明拨开帘子:“城外行刺的那波人查得如何了?”
“尚在追查中!”研书道:“怕不是一波人。”
“北狄,齐王,李晟,还有谁?”沈崇明看到一抹青色:“通知执剑,让他来庄子里见我。还有,夫人那边若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洪山镇,周予安的马车停在一处极不起眼的,有些破烂的院子前。院门开着,镇长与店小二守在两侧,又有一个面色惨白的四十余岁的夫人候着。
见周予安下车,店小二先迎了过来。
“姑娘来了?人在里头。”
周予安看了妇人一眼,问:“这人是谁?”
“院主人,这院子原是她的,她认识租她房子的人。”店小二道:“依姑娘的说法,她是包庇者。”
妇人想解释,目光触到周予安将话咽了下去。
周予安打量着这处院子,院子看着不像是有人住的,房前屋后长着许多荒草。可也正因为这院子不像是有人住的,反而更适合他们藏身。
“尸体在哪儿?先验尸。”
“屋里。”
跨过门槛,顿觉屋内屋外两重天。外头是破瓦烂院,像是给那些个讨饭乞丐住的。里头布置奢华,锦绣床帐,插屏摆件,不知道还以为是进了那个销魂窟。只可惜,这销魂窟里充斥着的不是脂粉香,而是恶臭。
周予安掏出丝帕绑在面上,又戴上护手,这才往床榻边走去。稍近两步,便看见附着在尸体表面的蝇蛆。尸体五官变形,却还是能看出是个美貌女子。她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外衣,外衣里是件与众不同的黑色肚兜,肚兜上绣着鲜红色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