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她夫君也姓沈。”宋鹤青不耐烦道:“你中毒了!”
“夫人?你是夫人的师傅!”沈明笑了:“太好了,你赶紧带夫人离开这儿,那帮人是冲着她来的。我就是个下人,没这么大的能耐。”
“你们谁都走不了。”杀手追到巷子里。
宋鹤青松手,沈明贴着墙壁滑落下去,他看不见,却能闻见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儿。
“师傅?”
“走!”宋鹤青架住他的胳膊,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他老人家很久没杀人了,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沈明扶着墙壁起来,走了两步,踢到一个人。
“他们——”
“死了!”
“师傅杀的?”
“不行吗?”宋鹤青白了他一眼,颇有些不情愿的从身上掏出一粒药塞进他嘴里:“含服,不准咽,咽了死了更快。”
沈明点头,感觉舌头又麻又苦,随着那股麻苦的味道扩散,身上倒是不那么难受了,就连视线也开始逐渐恢复。
大街上,周予安的马车被那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齐刷刷围了一圈儿。
她捏了捏耳朵,对着赶车的车夫道:“怎么办,这么多人。”
车夫头都没抬,问她:“留几个?”
“三个吧!”周予安打着瞌睡伸出三根指头:“有劳三师兄了。”
“座椅底下有软垫,师妹先睡一会儿。”
说罢,车夫腾空而起,用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链子将几个扑来的黑衣人扫到地下。但凡有个路人好奇地巴望一眼,就能看到那银链子不是打在别处的,是锁在那些黑衣人的咽喉上的。
世人皆知鬼谷,却不明白它为何要叫鬼谷,而不是与药理有关的神医谷,百草谷。原因很简单,鬼谷里的人大多比鬼还可怕。别看他们济世救人,别看他们验尸的时候吊儿郎当的,那只是他们两副面孔中的其中一副,但凡换了一张面孔,连地府里的恶鬼看见他们都得绕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