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可不会这个,这个是偃公的后人教我的。”周予安将门推开:“他是个嗜酒如命,脾气特别暴躁的大叔。他跟我说,这锁能开就开,不能开的就撬。我问他,既然这锁能撬,为何还要学开锁跟制锁的技法,他跟我说,学技法是为了不被人打。”
“他被人打过?”
“没成亲之前是,成了亲就没有了。”周予安用头碰了下江清桉的肩膀:“他夫人嫁给他之前是贼,专偷那些达官贵人。后来遇上他,觉得他开锁的技艺高就跟着他学,一来二去就成了夫妻。后来,大叔管开锁,撬锁,砸锁,夫人管修锁,复原锁,帮人设计更好的锁。锁没事儿,自然也就不用挨打了。”
两人边说边找,很快就将耳房查了个遍。里头杂物虽多,却没有可以隐藏尸骸的地方。杂物里没有,周予安开始轻敲四周的墙面,看看墙上是否有夹层和机关。
墙是普通的墙,没有任何机关构造,从墙上扣下来的泥土里也没有尸骸的味道。周坤在信里提及的那具江凛的尸骸似乎没有藏在这里。
正准备退出,忽听外面喊了句:“是谁在里面?”
随着一道亮光,火箭穿过耳房的窗户插进墙壁里。江清桉护着周予安,让她躲在角落里,自己这拉上面巾,从侧面迂回到窗户下。
“我把他们引开,你从后院走。”
“我跟二哥一起。”
周予安拿出银针,眯眼查看了下外头的情形。三个守卫,一个拿箭,两个拿刀,塞牙缝都不够。随着三根银针射出,守卫们一个,两个,三个全都从对面的墙头上掉了下来。
“快走!”
瞅准时机,抓住江清桉的手腕,把他从耳房里带了出来。
刚躲到假山后面,就听见吴守仁跟吴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