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耳光落到村长脸上,村长那猥琐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就被抱琴那一巴掌定格到了脸上。
周予安毫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没看见我刚刚给他把脉吗?我是大夫。我不光能诊出他不行,我还能看出你也不行。你那补药没少吃吧?是不是越吃越虚?药不对症,吃死了也没用。”
村长那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想反驳周予安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的确不行,从年轻那会儿就不行,属于有心无力。药吃了不少,偏方也用了不少,但就像周予安说的那样,越吃越虚,越吃越不行,他那媳妇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跑的。
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他的,是他从外头抱养的。村里人不知道,他心里头却是门清。
周予安没搭理村长,继续道:“还有个问题,村长的儿媳妇是怎么死在花圃里的?”
“依你们所说,她是在夜里遇害的。此地温差较大,夜里更是冷得厉害,她一个妇道人家,为何深夜出门?她是要去见什么人?又是什么人要见她?她总不会是去见江小二的吧?”
一语出,众人皆笑,大家都明白,村长的儿媳妇是不可能去见一个傻子的。
不是去见傻子,又是去见谁?见谁需要去花圃里?
答案似乎只有一个:去见她的相好。
村长的儿子在嘉云关当兵,只有休沐的时候才能回来,可这个休沐一年都不见得有一回。村长的儿媳妇跟周予安他们一样,偶尔去城里,但不是每一次都能见到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托人将她带去的东西转交。
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成亲后便独守空房,有些情况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村长竟然不知道!
眼见着周予安将目光落到自己脸上,村长赶紧道:“我跟她不住在一个院儿里,我是公公,我得避嫌。”
村民们证实了村长的话,儿子跟儿媳妇住在新宅里,村长住在老宅里,两个宅子中间隔着一条街。知道儿子不在,除逢年过节外,村长从不与自己的儿媳妇接触,就连在村子里溜达,也会刻意避开儿子跟儿媳妇的家。
说村长有嫌疑,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