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我还有别的心思。”周予安抿了下唇:“有长宁王妃这个身份在,处理后续的事情也要简单些。”
“还有吗?我一块儿办了。”
“那个孩子留不得。”周予安眸光深沉:“母亲是北狄探子,父亲是假的宁国侯,他的存在注定了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变成一枚棋子。”
“让抱琴去处理?”
“不,我要亲自去。”周予安琢磨着:“嫁妆的事儿,你让王府的管家催催,我娘留下的东西决不能落到北狄人手中。”
“已经吩咐过了。”
“知我者,莫如沈崇明也!”
“忘了,我可是你从战场上精挑细选,扛回来的夫君。”沈崇明笑得宠溺:“允诺你的聘礼我还没准备齐全,匆忙成婚,怕是要委屈你。”
“聘礼不重要,你人都是我的,东西自然也都是我的。”目光投向沈崇明,周予安笑得灿烂:“再来一碗青菜粥。”
病愈后的第二天,周予安扮做丫鬟潜进富贵巷。夜里,熟睡中的姚娘突感腹痛,等大夫赶到时,胎儿已无动静。
江凛怒不可遏,怀疑是秦柔动的手,秦柔也不争辩,让江凛拿出证据来。
江凛拿不出证据。
宅子里都是北狄人,连服药姚娘的丫头都是她从北狄带来的亲信,饭菜与茶水没有任何异样,说秦柔下毒,姚娘都不信。
四个时辰后,姚娘在汤药的作用下娩出一个胎儿,经诊断,此子夭折乃是先天不足。
看着抱被中脑袋大,身子小的胎儿,江凛并没有多少情绪,甚至庆幸这个长得古古怪怪的孩子没有撑到足月出生。
周予安也没想到,姚娘腹中的孩子是长成那个样子的。
直到听见姚娘与江凛争吵,才知姚娘为了要这个孩子,服用了许多助胎药。
助胎药乃违背天理之药,其药性凶猛,多会伤及母体与胎儿,就算没有周予安,姚娘腹中的那个孩子也很难撑到足月。即便出生,也难活过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