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随了她母亲的姓。”齐王抚着受惊过度的小鸟:“予安,是个不错的名字。”
“王爷放心,臣与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之所以让她回府,是碍于太后娘娘的那道圣旨。”江凛为难道:“臣也是没办法。”
“不怪你,谁能想到失踪了这么些年的江家大小姐,候府嫡女会被那位找到。”齐王意有所指:“听说,他们是在遂州遇见的。”
“是在遂州。”江凛在齐王的示意下落座:“清蓠被一个做大夫的救了,学了些皮毛。遂州发生疫症时,他们刚好在那里,还跟太医院的那位周太医扯上了关系。这周太医是从周家出来的,清蓠眉眼间又跟那个周晚舒有些相似,被认出,似在情理之中。那位去了遂州,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撞到了一起。”
“宁国侯打算怎么办?从今往后,你可是长宁王的岳父了。”
“臣与王爷才是一条心。”江凛压低声音:“一个离府多年的女儿,王爷以为臣能指望的上?不瞒王爷,自打这个女儿回府,臣就没安生过,这府里的事情是出了一桩又一桩。臣怀疑,她是要为她的母亲报仇。”
“报仇?”齐王坐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凛:“周晚舒不是病死的吗?”
江凛一慌,赶紧道:“是病死的,可她那时候不是小嘛,误认为是我没有照看好她的母亲,且不愿意去民间寻她。”
“你何止是没有寻她,你还扶了房中的小妾,让小妾的儿女做了宁国侯府的嫡子嫡女。”齐王慢慢放平身子:“本王若是她,也会恨你。”
江凛尴尬的笑着,没有言语。
“罢了,终究是你们候府自己的事情。”齐王挥挥手:“那位,眼下还不能得罪。”
江凛点头,默默退了出去。
宁国侯府,抱琴推开门,对着正在看医书的周予安道:“姑娘,江凛去了齐王府!”
“他是齐王殿下的人,去齐王府很正常。”周予安翻了一页:“沈崇明那边知道了吧?”
“知道,爷的人也在盯着。”抱琴凑过来往医书上看了眼:“姑娘,这东西也是药吗?怎么瞅着像是那路边田地里长出来的草呢。”
“草药草药,既是草也是药。”说着,将手搭在抱琴的脉搏上:“这药挺适合你,消食,解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