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王府是不在巷子里,可那巷子里有夫人感兴趣的人。”周予安打着哈欠往屋里走,“我若是夫人,这会儿就该记下那个地址,马不停蹄,直奔宅子,最好把那里头的人堵住。”
“江清蓠,我好歹是你的母亲,你这是与母亲说话的态度吗?”秦柔被气得哆嗦,“就算我从前是个姨娘,也被你父亲抬做了正头娘子,于情于法,你都该唤我一声母亲,与我恭恭敬敬地说话。”
“我有不恭敬吗?”周予安回头,面上挂着冷笑,“我可是尊称您为夫人吶!”
秦柔指着周予安,又要发作,抱琴挡在周予安跟前。
“叫您一声夫人您就应着吧,再不应,就只能唤您一句秦氏了。”抱琴凉凉道:“我家姑娘可是要做王妃的。”
秦柔被气得翻白眼:“夜不归宿,纵容奴婢,小姐不像小姐,奴婢不像奴婢,江清蓠,你到底有没有把你的父亲,把这宁国侯府的侯爷放在眼里。”
“夫人这是要跟我父亲告状?那您得去富贵巷的那栋宅子,去晚了,可就找不着您要告状的那个人了。”周予安撇嘴:“夫人还是先管着那一头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秦柔攥着拳头:“江清蓠,你别以为我是个好糊弄的。”
“我从未想过糊弄夫人。”站着累,随意坐在台阶上:“夫人是如何尚未的,您比我清楚。可惜,夫人终究与我的母亲一样。”
“我怎么会跟周晚舒一样!”秦柔失声掉:“你不要挑拨我与老爷的关系。”
“夫人与我的母亲当然不一样,我母亲是明媒正娶,夫人是偏门小轿。”周予安抬着眼睛:“我母亲是所托非人,夫人是自甘为妾,我母亲靠自己,父亲容不下她。夫人靠的是我父亲,父亲能容你,可容你是需要条件的。夫人是聪明人,还需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吗?”
“不!不可能!老爷他允诺过我。”
“允诺过你?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能当真吗?”周予安冷笑:“夫人莫不是忘了,那个被夫人抬进侯府的小吏的女儿。”
秦柔脸白了。
“她的死,定是夫人所为,只是夫人借了旁人的手。”周予安起身,走到秦柔跟前:“我不是傻子,长宁王更不是,这个案子若是深究,夫人当真以为自己逃的过。”
秦柔心里一凉,看向周予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忌惮。
“不追究,不是因为没办法追究,而是我与这侯府息息相关。”周予安绕着秦柔转圈,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打量着她:“夫人终究是这宁国侯府的夫人,又为父亲生下了三个儿女,算是自家人。小吏的女儿嘛,福薄,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们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