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查到那人下落?”沈崇明问。
“没查到那个人,查到了那匹马。”执剑回道:“马就栓在富贵巷里,距离那个外室的院子极近。马鞍没了,被人卸掉了。血迹还有,零星地,沾在马鬃上。尚书大人请人看过了,确认是今早进城的那一匹马,也是齐王府丢失的那匹马。”
“是同一匹,不是相似?”
“这匹马名为白眉。”执剑抚着自个儿的眉毛:“马是寻常的马,并不珍贵,之所以叫白眉,是因为它右边眼睛上生着几根灰白色的杂毛。齐王府的马夫都知道这件事,但杀手和抛尸者未必注意到。”
“守城的兵士反应,此人出城时,马儿显得极不配合,差点在城门口伤了人。当时他那马上是有两个人的,就像姑娘说得那样,其中一人裹着大氅,看不清容貌。他说是他的夫人,患了重疾,需得去城外找大夫。今早是一个人回来的,身上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味道。属下怀疑,那是他烧死马夫时沾染的尸焦味儿。
“怀疑没用,得找到证据。”沈崇明放下帘子:“回府,让刑尚书过来一趟。”
随着宁国侯府的大门关上,周予安的视线也从马车上收了回来。
“父亲,有关于嫁妆的事情是女儿考虑不周。今日去见王爷,方知父亲这些年的日子不好过。”周予安抬起脸:“父亲被先皇忌惮,夺了兵权,秦夫人又是不善经营之人,这府里的日子恐是不如先前好过。女儿一回来就要嫁妆,着实是没考虑到父亲的难处。”
“我这女儿真是长大了,懂得体谅父亲了。”江凛黑眸望着周予安,眸光闪烁,让人瞧不清楚他的心思。
“是女儿不孝,女儿只想问父亲一句,眼下这侯府是否真的艰难?”
”倒也算不上是艰难。“江凛问:“女儿这么问,是打算放弃嫁妆?这可不成,那嫁妆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说什么也得让你带走。咱们侯府再难,也不能动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周予安觉得好笑,若有所指地望向一旁的秦柔。
江凛赶紧为其讲话:“你母亲的嫁妆是我交给柔儿打理的,亏得柔儿尽心尽力,要不这嫁妆早没了。账目柔儿已经在整理了,待你出阁前,必定送到你的手中。”
“女儿自是相信父亲和秦夫人的。”周予安轻轻福了福:“这良田就暂时放在父亲这里吧,铺子女儿也只要三间,一间胭脂铺,一间首饰铺,剩下的那间父亲看着给,差不多就行。”
“你只要三间铺子?”江凛大喜:“王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