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抱琴压低声音:“姑娘,咱们被人包围了。”
周予安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看着住持师傅,淡淡的开口:“师傅是何人?”
主持师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俗家姓竺,乃是那山匪头目的兄长。”
“原来是兄长!”周予安学着住持师傅的样子,双手合十,回礼:“师傅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才出嫁的?”
“是也不是!”住持师傅道:“幼时家贫,爹娘无力抚养两个孩子,欲将弟弟送上山。弟弟调皮,想来不能忍受山中孤寂,我便代他上了山。后来,他做了山匪,我就在寺中为他祈福。他不是坏人,刀下没有亡魂。”
“我信师傅的。”周予安举杯:“杯中无毒,师傅没有听他们的。”
“贫僧是出家人,断不会为了自个儿的性命随意伤及,甚至夺取他人性命。”住持合着双手:“贫僧不傻,他们先是以决明的性命相威胁,要求贫僧暗害姑娘。待贫僧毒杀姑娘后,再打着为姑娘复仇的名义踏平山寺。横竖都是死,贫僧又何必平添杀孽。”
“师傅是出家人,这杀孽就由我担着吧。”周予安缓步走到门口,朝着庙门口的方向道:“请师傅带着决明以及寺中僧人暂避后山,两个时辰后,我会让抱琴去请师傅回来。”
“他们是要姑娘的命。”住持师傅急道:“山后有条小路,决明熟悉,可带姑娘下山。”
微微顿住脚步,周予安笑了,“我命硬,他们怕是拿不了。”
住持念了声阿弥陀佛,不再强求。
周予安这边只有她和抱琴,寺外却围着百十号人,各个黑巾掩面,做杀手打扮。从他们整齐划一的装扮来看,秦柔是早有准备。
周予安活动着手腕:“好久没杀人了,我都要忘了杀人的感觉了。”
“有抱琴在,何须姑娘动手。”抱琴拦在周予安前面:“要不,姑娘去后山避一避?”
“小瞧我?”周予安慢悠悠地迈着步子:“信不信,我能让他们自己打起来。”
“信,姑娘说什么抱琴都信。”抱琴跟在后头心急如焚,那些个蒙面人已经撞破山门往她们这里来了。她武功不错,以一敌十没有问题。运气好的话,能活下来。但她没有把握护住周予安,王爷找个媳妇儿不容易,她可不能让姑娘在她跟前出事儿。
杀手们没有废话,锁定周予安与抱琴后直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