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依着夫人的。”江凛给管家使了眼色,待秦柔走后,才将管家叫到跟前:“那些刺客留不得,寻个机会给除了,务必干净利落。那个春桃的暂时留着,夫人若成,你我皆能安心,若是不成,这一摊子的事情还得由她背着。”
管家低头,未敢多说一句。
明着,他是秦柔的心腹,实则是江凛安插在秦柔身边的人。
他谁都不信,尤其是他的枕边人。
秦柔是一个人过来的,隔着窗子,周予安跟高良姜都看见了。高良姜要出去,被周予安拽住,两三句话的功夫,抱琴蹙着眉头进来。再看秦柔,只剩下个背影。
“她是为刺客的事来的,说父亲那边已经审过了,行刺的是桂嬷嬷的相好。”周予安靠在软件上,用手轻轻按压着脖子。
伤口是假的,药粉却是真的,包了那么多层,难免有些不舒服。
高良姜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真让妹妹给猜着了,她果将事情推到了桂嬷嬷身上。”
秦柔揣着的都是些内宅妇人的小心思,稍微一琢磨就能琢磨出来,反倒是她的那个父亲,让她颇有些捉摸不透。
轻叹一声,掀开棉被下了床榻,周予安压低声音对高良姜道:“也是难为她了!”
“妹妹真要去?”高良姜急了:“这明摆着是个陷阱!我入府时桂嬷嬷还在,见过几面,多少有些了解,她不像是秦氏说的那般人。她对秦氏极其忠心,整日围在秦氏左右,莫说她没有相好,就是有,也是这府里的。府外那个,指不定是什么人。妹妹切勿莽撞,上了她的当。”
“嫂嫂安心,妹妹既猜到了她的心思,焉有上当之理,倒是嫂嫂跟兄长……”
“正要跟妹妹说呢,我父亲寿诞在即,我又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与夫君要提前回高家准备。”高良姜拢住她的手:“放心吧,我与你大哥也不是一无是处,况且有高家在,她秦氏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起码明着是不敢的。你才回来,就让她的两个女儿吃了亏,她心里是记恨的。只怕此回不成还有下回,妹妹心里可有主意?要不,让王爷催催,赶紧把这婚事给办了。”
“不急,等把母亲留给我的嫁妆要到手再说。”周予安起身,抱琴快速上前为她更衣。
“嫂嫂与兄长有安排我就放心了,这侯府不必急着回来,待我出嫁时,嫂嫂与兄长赶得上送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