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那些田地和铺子?”江清梧气得浑身发抖:“血缘亲情呢?在他们眼里就不值吗?”
“血缘亲情就算有也不在夫君和蓠儿身上。”高良姜道:“秦氏有自个儿亲生的,往里日和气,是因为你与小叔不争不抢,没有侵犯到他们的利益。夫君忘了,向我姜家提亲时,夫君所给的那些聘礼都是嫡母为夫君备下的。秦氏作为继母,以出身低微,无财物傍身为由,连一根线都没有为夫君添置。”
高良姜默了默:“不止如此,就连嫡母给夫君和小叔的那些东西,他们也想趁机拿去了。”
话音未落,院子外起了一阵骚动,为首的是江府管家。
江清梧正愁没人发火,看见管家,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管家还未行礼就得了两个耳光,他一脸懵的看着江清梧,不知道这个向来好脾气的大公子为何掌掴自己。
“身为候府管家你可知错?”
“错?”管家仍是一脸懵:“公子,可否明示?”
“明示?这满院子的血腥味儿你闻不到吗?”江清梧揪着管家的衣裳:“来,仔细闻闻,告诉我这血腥味儿是从哪里来的?”
管家看向周予安的屋子。
原本还在怀疑的江清梧直接确认了,这就是秦氏的手笔,这个管家是她向父亲举荐的,算是她的心腹。可秦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她的背后一定有父亲的默许和怂恿。
江清梧虽然冲动,却不冒失,他知道他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在这府里找出什么证据。就算抓住了那些“刺客”,他们也会矢口否认,绝不会承认他们是秦氏派来的。
想到这里,他拽着管家到了周予安的门前,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蓠儿被刺客所伤,身为候府管家,你可有什么向她交代的。”
“大小姐受伤了?”管家从地上爬起看向屋内,隔着棉帘,只能闻见味道看不见里头的具体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