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周晚舒大两岁,跟着周晚舒进到江家,与周晚舒的陪嫁侍女结成了夫妇。
周予安出生时,他的妻子刚刚有孕,她比那个孩子大了一岁多,小时候经常带着她玩。
她脖子上有个胎记,深褐色的,有点儿像桃花的花蕾,故而取名朵朵。
周予安被害的时候六岁,朵朵四岁多,她记得她的容貌,与夜里行刺她的那个春桃很像。
她问了春桃,春桃只记得自己是走丢的,桥两边有很多花灯。
在她跟母亲出事儿的那一晚,京城里刚好有花灯节,管家周明刚好带着妻女出去了。她跑去找江凛,是希望江凛也能允许她跟母亲出去看花灯,结果看到了江凛与那个黑衣人的密谋。
与春桃过招时,她特意看了她的脖子,胎记没了,有个疤,是被东西烙出来的。
周予安侧身,与沈崇明四目相对:“我随师傅来过京城,也查过周明的事情。他跟他的妻子都死了,死在护城河里。没有找到他的女儿朵朵,倘若春桃就是朵朵,那她的被拐就不是意外,是江凛跟秦柔早就算计好的。”
“时间不对。”沈崇明平躺着:“是先有的花灯节,才有的周明一家出游,而你是看见了周明出游才去找的江凛。倘若江凛杀周明是早有预谋,那你跟你母亲……”
“也是早有预谋!”周予安心凉,闭上眼睛:“我是被人引到祠堂的,我原本要去的是江凛的书房。”
“会查清楚的。”沈崇明侧身,帮周予安拉了拉棉被:“睡吧,有我!”
周予安睡得踏实,沈崇明却是一夜无眠。
眼瞧着天色渐亮,周予安还没回来,抱琴不免有些着急,正绞着双手在那窗前来回踱步,院墙外有了动静。
等抱琴到了墙跟前,周予安探出身子,翻了进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抱琴关上门:“可是在外面遇到了事情?这衣裳怎么换了?”
“湿了!”周予安换了身常穿的衣裳:“府里如何?我兄长他们还在睡着吗?”
“大公子跟夫人还在睡着,他们那边儿起了,看见了躺在院子里的人。”抱琴留意着外边儿的动静:“管家来过,推了推院门走了。我估摸着他们要来问姑娘,姑娘得早做打算才是。”
“无妨,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周予安推开窗子:“时候差不多了,去把我兄长他们唤醒吧。”